【糖锡/南锡】献给爱丽丝

*一日丧 速打


没有见到闵玧其的第二周,郑号锡终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。 

并不是他迟来醒悟,因为这本身就是很常见的事。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,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,一天两天,一周两周,不见面也不是什么难事。 

好像是在说,不算很好的朋友吗?也不是,郑号锡自己觉得,自己还是很在意闵玧其的,反过来或许也是——不过任谁看到三四天没开机的手机上发满了短信,于情于理都会回个电话的。 


郑号锡给他的开脱也不少,「他打球嘛。」 

「可能运动的时候手机掉出去摔坏了也说不定。」 

「或许因为睡眠时间昼夜颠倒所以没法打电话吧?」 

「啊、他根本就是不用手机也能活的人,没什么好意外。」 


「真的在意的话,偶尔发个短信也好吧。」 

金南俊在一边咬着吸管,维他柠檬茶味道的气体飘过来,闻起来有股涩味。见他没有回答,金南俊用胳膊肘捣了捣对方。 

郑号锡摸了摸他手臂碰到的地方,又慢又轻,好像是陷下一个坑似的。 

「他——考研复习忙嘛。」 

「喔。」 

金南俊心里翻了个白眼,表面上还是好脾气地点点头。他把吸管规矩地折进易拉罐,几根手指捏着罐子,瞄准不远处敞口的垃圾箱投射。 

「喔!烂球!」郑号锡毫不留情揭穿他。 

金南俊摸摸鼻子,看对方扯着嘴角的样子也笑起来,小声道:「我又不会打。」 

郑号锡微笑道:「别丧气,玧其哥玩这个也总是出糗。」 

金南俊笑笑不说话,两人继续往前走。 

过了一会儿,郑号锡突然说,「我肯定也不行啦。」 

他那么小声,似乎是妥协,又或者是安慰,金南俊摇头没说什么。 


闵玧其借口好烂,但是闷骚的人连暗恋也不明不白。不过传情本来也不要介质,省的传来传去变成歪曲意思,所以干脆连说出口都不用。 

他靠在门口数着拍子,「323237216」,他用靠在背后的手指屈起来敲一下墙,又默数,「3167」,敲墙,「3571」,谁知道他在做什么诡异健脑操,但帅气一如既往,苍白的脸比起jin欲气质,加上胳膊上的肌肉倒是给他增加一点异国王子气息,连鼻尖脱皮都不能阻止路过女大学生露//骨眼神。 

好在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,郑号锡和金南俊两个人从楼梯口出现。 

两个人愣了一下,郑号锡马上笑起来,「你吃饭没啊!」 

「废话啊。」 

他抛弃了已经暖热的墙,直起身往他俩跟前走过来。金南俊好久没见到他,竟然有点不习惯似的抬手摸了摸鼻子。 

闵玧其眯起眼睛:「干嘛?」 

金南俊看到他鼻尖脱皮,不厚道笑起来,才问:「哥你今天亲自来上课喔。」 

「再不来我看老师要吃人了。」闵玧其回答他一句,就不搭理他。 


教室里还在拖课,一群人站在有些灰暗走廊里,每个人都低着头玩手机,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脸上,好像是块发光的纱随时要飘落。 

闵玧其玩了会儿手指,觉得无聊,扭头看到郑号锡也靠在墙上盯着天花板,忍不住问他:「你在想什么?」 

「哦…」郑号锡转头看他,又看地板,「最近毕业论文内容要和导师面谈,我还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想法。」 

「你说你想说的啊。」 

「啊?可是,我想写蛮多的,上次老师就叫我找出侧重点,还说我理论深度不够之类的……」 

「那你多研究点啊,」闵玧其看他闷闷不乐,抬手摸了下他头,本来想放下来,又忍不住揉揉。没办法,小男孩头发好软。「反正你有时间。」 

「嗯。」郑号锡乖乖点头。 

闵玧其感觉他头动了动,好像是在蹭自己手掌,忍不住弯弯嘴角。 

「那你怎么办?」 

闵玧其不乐了,翻个白眼,「靠,就那样,不用管我。」 

「啊那你,」郑号锡似乎有话要权,喉结滚动一下又改口说,「那哥要不要来宿舍看我拼的乐高,拼了2个月呢。」 

闵玧其想是什么乐高。 

郑号锡那边墙上的金南俊放下手机,说:「那个海盗船啦,零件拼起来超麻烦的,我上次还拼错做无用功,拆下来又拼了好久。」 

「对对,你真的好笨哦。」郑号锡转过头去朝金南俊笑,想起来那次两个人拼到烦,结果把小的部分按到船体上去怎么也对不上,后来发现是整个拼错。 

「……喔。」 闵不乐。 


晚上还是去了郑号锡宿舍,巨大乐高摆在无人住的空床,亏得宿管大叔没有嫌弃他们手艺差勒令丢掉。 

闵玧其看他兴奋地拿下来,献宝一样捧给他,就也检阅宝贝一样陪他玩了会儿。 

「这里门还能动哦。」 

「对啊,因为超贵的,所以都和以前版本不一样。」 

「哦。」闵玧其不看他,低着头玩那扇活动门,「那你怎么不叫我来拼。」 

郑号锡在船那边,听到这话愣了下,「你不是要那个——复习吗,开学代购才到,觉得是不是不要打扰你。」 

「啊,哦。」闵玧其愣了下。 

他自己算了算,开学9月,也只有4个月时间复习,要是真的过来拼乐高,两个月又要消失。但四个月时间复习也不够,累都累死了,何况他是今年毕业时才决定考,延迟毕业手续办好后又继续住校。 

其实也只是为了不相干自己不爱的工作,和家里老爸根本拗不过,所以才假意说继续读书算了。 

但哪里是他想要的东西。已经十一月,复习三心二意,天天晚上去琴行练琴,白天回来做英语做五错三,混日子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;还没有海盗船上两个乐高小人有用,毕竟是专门给它留的位置,他不来,别人都不行。 

闵玧其抬头看看小人,又看到笑着的郑号锡,两颗梨涡突然露出来,笑道:「玧其哥,你鼻尖掉皮好严重,我帮你擦点芦荟胶。」 

闵玧其还没回答,郑号锡已经起身,撅着p股去桌子上翻找那管治痘痘的芦荟胶。他想不起来在哪里,就一阵乱翻,抽屉里掏出好多东西,也不记得要放回去。 

闵玧其还跪在原地,鼻子下面两个小人一个拿着刀一个举着剑,作冲锋状。 


「不用啦。」 

「嗯?」闵玧其声太小,郑号锡没听清。 

「就不用找啦。」 

郑号锡已经举着芦荟胶跑回来了,挤出一点透明晶体在指尖,「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啦,而且这个超~管用哦。」 

闵玧其愣愣看他,不知道为什么郑号锡又回到原位,两人中间夹着郑号锡和金南俊一起拼的海盗船。 

郑号锡手要伸过来,闵玧其突然起身了。 

「就不要啊,我芦荟过敏啦。」 

「哈?我怎么都不知道,不会吧?」 

郑号锡懵懵地也站起来,指尖还有团透明体。 

「最近才知道的。」闵玧其揉着脖子不自然道。 

「啊,那。」郑号锡脸一红,把芦荟胶抹到自己下巴上揉匀。 



-- 


得知那个消息也不算是很久之后,不过显而易见的,本就应当有什么解释。 


12月一结束,闵玧其就彻底消失,手机倒是没换号,只是万年打不通,短信发了多少回也没见恢复,郑号锡和他联系也算是彻底断掉。 

他知道闵玧其报考也是本校,他和金南俊也是保送到本校,时间充足把论文写完,金南俊又好脾气陪他到毕业季。 

其实金南俊有三好(四声),维他手机郑号锡。作为包工头专业的研一学长,喜欢这位腿长文艺学长的学弟学妹还不少,但都没一个敢去试,毕竟他当助教,模型画设计图,被挑到任何毛病都会冷面好久,然后才过来温柔又耐心进行指导。 

不过郑号锡学长经常带着维他柠檬来看他,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工作室沙发上分享手机里音乐app排行榜,所以明摆着在恋爱中,还有什么好商量。 


但是郑号锡好会装傻,两个人一个都放不下,也许不如再等等就好。毕竟如果闵玧其在,肯定冷脸嘲笑他保研人就是人傻时间多,东想西想也不会没学上。 

金南俊对这种观点持否定意见,不过三个人在一起他肯定不会先倒嗓,因为郑号锡要占中立,觉得不对劲就会先鼓着脸蛋纠正闵玧其说法。 

不过现在没有闵玧其。 


九月份开学后又两周没见他,郑号锡说服自己不用在心里帮他找借口,毕竟三月份就自己去查过录取名单;要闵玧其自己说,那是自己早就放弃了,但问他是什么时候,却没办法回答。到底是开始复习的时候就知道没办法考上,还是突然知道自己芦荟过敏的时候才放弃呢? 


后来郑号锡和金南俊经常光顾乐高,倒是从没有路过琴行,再后来就放弃了。 

毕竟生活很忙、赚钱很辛苦,年轻时候的暗恋故事只有回忆还算甜蜜,但其实他有时候早上起来看到金南俊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还是觉得一阵恍惚。其实两个人爱好都蛮鲜明,只是郑号锡不懂建筑专业金南俊为什么每次和他拼乐高就会手变笨,平白无故拖长成型时间;也不懂钢琴十级闵玧其为什么只给他弹致爱丽丝。 


-fin- 



致爱丽丝: 

关于这首乐曲的创作背景有许多种说法。其中受到广泛认可的观点则认为这首乐曲可能是作者四十岁时(1810年)为他的学生,名叫伊丽莎白·罗克尔的女高音歌唱家所作。伊丽莎白·罗克尔是德国的女高音歌唱家,也是男高音歌唱家约瑟夫·奥古斯特·罗克尔的妹妹。1807年,14岁的伊丽莎白跟随哥哥来到维也纳,很快就被贝多芬所接纳,成为他身边数不多的朋友之一。伊丽莎白后来嫁给了贝多芬的朋友。贝多芬在创作这首乐曲时,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友谊,显然这首曲子是献给她的。那段时间里,在贝多芬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叫爱丽丝或伊丽莎白的其他女子,爱丽丝是伊丽莎白的昵称。可以确认的是,贝多芬十分喜欢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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